鞋 匠 老 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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鞋 匠 老 仇

文/朱丙夫

        买了一双品牌鞋，穿在脚上时间长了，有点斑疵时，扔了感到怪可惜，还是找位鞋匠修理一下再继续用。

        20世纪80年代，城里的大街小巷口都有鞋匠。随着人们消费观点的转变，一次性消费品占了很大的比例，渐渐地，鞋匠的生意萎缩了，鞋匠也变得稀有缺少。但，我找到鞋匠老仇还是别人介绍的。

       每天，老仇推着一个四轮柜子，柜子里面放着补鞋的机子，还有两只马扎。他的立足之地就在菜市场的过道口。过道口是露天的，楼房的二层的楼檐向外延伸约60公分的部分，是他遮挡雨雪的天然屏障。夏日太阳直射而来，老仇在朝东的方向挂着一方雨布用以遮住太阳。虽然挡住了炎炎烈日，但也把丝丝凉风挡住了。

       到老仇这儿补鞋，钱随你给。有时你问他给多少，他说，1元钱。你说没有带，下次给你行吗？他说：行。下次即便来了，不付给他，他也不会要的。因为如此，同行的没有生意，而他身边的鞋却堆积如山。

不过，老仇还有一个特点，不论男女老少，拿来的鞋哪怕又脏又破又臭，他也不会拿架子，说：拿回去，洗干净再来。老仇首先一针一线的补好，然后，又把它洗得干干净净。

        一天，我问他为什么对钱这样淡薄？他还没有说话时，眼泪就掉下来了。于是，说：“我弄了三个妻子，到现在仅剩下身边一个瘫子儿子。”我又问他，前两位妻子都离婚了。他说：离婚？不是，都死了。你说说我要钱干什么？儿子二十多岁，拉大小便，和吃喝都要我伺候。

他边说边摇着补鞋机，只听见嗞嗞地响。鞋匠老仇忍不住内心激动，说：“共产党给了我一碗饭，我的的落地税全免了，市委领导每年还到我家慰问呢。居委会考虑到我家收入问题，夜晚还安排我在小区值班，这样以来，每月又多了120元。

          鞋匠老仇就这样日夜编织着一个平凡人的梦。